第(2/3)页 殷若怦然心动。 回想刚才那句话,殿下为的是自己的声誉,为的是自己的身体。不是他吓的自己瞬间魂不守舍,这话本来很好回答。 “是。” 殷若大点其头。 不让她出门岂不是更好? 事实上金财宝不离开的话,殷若也不敢再随意出门。有尧王殿下的话,就可以不为总在房里而解释。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里出来感激,眨巴几下,又是一波感激。 梁未一乐,调侃道:“不认为我吓你了?” 殷若把帕子拿开,给殿下看自己刚调动出来,充满感激的笑容,响亮的回答:“殿下一言九鼎,怎么会同我一般见识。” “会的,如果你再给我病上一回,说不好我推迟履行,说不好我干脆就不承认……” 梁未笑着起身,没有多过问她强提的中气,边对外面走,边接着取笑她。 反正他走了,黑施三也就真的休息。 殷若目送他出去,直到竹帘外面没有身影,小厮们在她不介意,手扶胸口人软下来,自言自语道:“哎呦喂,吓死我了。” 赶快吃个糖果压压惊。 兰行和果烟全听到了,在外面张着大嘴,眼睛瞄着梁未回房,不会看到他们打扰黑施三。轻打竹帘,蹑手蹑脚的进来。 送上两个面容的敬佩:“黑施三爷,你真厉害。能让殿下说话不算,你这能耐大过天去。” 殷若放下心,从二小厮的话里,证实殿下是在开玩笑。而她只要再下些功夫,让殿下承认他以后不开此类的玩笑就成。 放宽松了,耳力就恢复。 抱起迎枕在手上,冷笑道:“三爷的名字是你们能叫的吗?叫三爷!” “黑施三爷!” 两个小厮捂着嘴笑往后面退。 “扑通!” 大迎枕砸出来,病人控制下力道,没出去几步远。 两个小厮退到竹帘旁边,开始大加嘲笑:“黑施三爷,殿下刚说你要是再病,许给你的统统不算。你等着,我们这就回殿下,说你一会儿不生事,浑身都难受。” “叫三爷!” 殷若抓起另一个迎枕。 两个小厮一溜烟儿的出竹帘,跑的人影不见。 青鸾端着瓜果不方便追,抱怨着进来:“看到您病了,越来越皮。” 床前就只一张椅子,青鸾差点坐下来。幸好想到这是殿下坐过的,嘻嘻着换过一张,坐下,把瓜果送给殷若。 殷若点着玉盘:“你吃这个,这糖真好吃,里面不知加了什么,吃的嘴里清清凉凉的,头脑都清楚。又不是薄荷味。” “不好,就能从京里送过来。”青鸾真的吃了一个,笑道:“我在咱们家也算吃过几样好东西,可是跟这个相比,少东家别不高兴,可就差得远。” 这样说着话,青鸾悄回道:“施发老掌柜的刚过来探病,说金家一定要见您,不肯走呢。” 殷若嘴里的香香甜甜,顿时品出苦味来。颦着眉头咽下去,叹息道:“我知道了,我猜到了。” 青鸾没有犹豫的再道:“二东家说他不肯毁亲。”说完,内心很是犹豫。金家要是肯毁亲的话,少东家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吧。 金家弄出往京城扎眼的事情,就应该愿赌服输。为金丝姑娘筹划嫁入王府,对商贾世家来说中,本身就是一场赌博。 金老掌柜的也好,金少东家也好,都没有悔改的意思,让青鸾很是头痛。 他们还没有真正的看到殿下杀人时的利索。 也没有真正看到殿下关心少东家时的体贴。 这样的想法,让青鸾又一回纠结住。她到底是认同金家不服输呢,还是认同殿下的体贴? 殷若没有留神她,玉盘里的糖果不再有吸引力。她睡下来,想着怎么让金财宝离开,并且安然无事。 …… 夜色拉开序幕,但是离宵禁的时辰还远。不少铺面却不再揽客,他们露出无奈、厌烦的神色,不时看向一群人。手里开始上门板,很快带动的左右邻居都是啪啪木板声。 有的人唉声叹气:“从我第一天当伙计开始,难得遇到过几回这么早关门。” 但是有什么办法,广元来了一群瘟神。 在这里出现的,由一个估计上辈子也让人欠钱的晦气脸儿带着,这是殷家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毛掌柜。 走一家,毛掌柜的说一句:“这铺面的出息怎么样?明天我就要知道。”在他的后面,毛家的伙计,别的商人,七嘴八舌的说着生意经。 他们已经把广元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,最气人的是庞庆临大人竟然不管。 巡逻的衙役走过去,都像没耳朵一样的听不见。 铺面除去早早关门,还能怎么样?惹不起,躲一躲吧。都知道黑施三中暑固然让广元的铺面拍手称快,但是邝家的铺面让挤兑到不敢摆货上架,依然是个事实。 有人小声地骂:“这些人怎么不一起中暑呢?”把最后一个门板关上,推好门闩。 毛掌柜的知道别人骂他,换成是他遇到施家三爷,他也会骂。 但他现在是占上风的那个,毫不介意的在街上走动着,直到这条街的铺面全关上门。 就是饭馆这种黑施三不可能染指的地方,也因为向着地头蛇邝家而愤然谢客,只有一个推车的老人叫卖着:“薄皮大馄饨……” 毛掌柜的带着他的跟班,对着下榻的客栈走去。在街口,“哈哈”笑声传来,与满面红光的岳掌柜、精神抖擞的花掌柜的遇上。 “哈哈,东街以后归我了。”岳白胖子自从来到广元,就成天的志气高昂。 花掌柜的居然也不看女人,说到底有钱才能让女人看上他,他这几天也很正经的盘点别人家的铺面,据说没看掌柜娘子一眼。 毛掌柜的闷声闷气:“南街归我。” 第(2/3)页